“走了,蓄发为道士去了。”
“……”
辛辛苦苦经营了半辈子的大住持得知后,他不敢去想这回去佛诞辰日的情景。大约往年有多风光,今年就有多悲惨。进了佛教之后过得如鱼得水的他,一改平日的出尘淡然之境的落下泪来。
他已经到了伤心处,所以这泪水擦了擦,又继续认真的哭着。
身旁的比丘从袖子里拿出一帕子来,“住持。”
住持接过来,似是抽噎了一瞬,而后望着比以往清净了许多的的门院,眼神发直而空荡。许久后,他感慨一句,“是贫僧未能参透。”
竟然还如此烦思困恼,着实不对。
比丘感慨,“住持乃是高僧,怎么没有参透?想来是人有七情六欲,自然流露罢了。”
住持闻言就要点头应下了,只是顿了一半后恍然的看向比丘。
比丘也发觉说的不对,这话好像是反了佛心般,两人眼神对上,蓦地尴尬扭头。
但不论如何,楼兰国及附近的几处佛教几乎被挖了一半人走,其余的大小宗教也不免俗受到冲击。就在这各种差异文化的西域之地中,道教硬是撕出了一条明路。
而这些被挖走的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自发的跟随中常侍等人平地而起修楼房。
是的,修楼房。
她在佛教里来回了一个月,一是为了打入内部,二是方便煽风点火,三则自己在西域也仅仅无家可归之人。
一月的时间,恰恰好。
正好中常侍等人一同白日连夜忙碌,总算挖了基本的地基,还有就是羲和选要的,他们如今要住的主要楼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