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眼睫,敛去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点头道,“好,辛苦你了。”
顾离琛,“师尊不能这么见外,徒儿不辛苦。”说完便开始松自己的腰封,
顾灵翰一哽,诧异地看向自己的徒弟,“离琛,你脱衣服干什么?”
顾离琛手上动作不停,理所当然道,“今日有风,风中有扬尘,外袍上都是尘土,徒儿担心把师尊的床弄脏,所以先脱下来罢。”
顾灵翰:……
离琛这身外袍是从他初化形时便穿在身上,还可以随着他的身形大小变化,与自己羽毛所化的红袍一样,是他的先天法袍无疑。
且不说先天法袍都有自净能力,即便不能,用一个清洁术就可以让全身干净,根本不用如此大动干戈,更不应如此不妥。
其实脱掉外袍没什么,何况两个人还都是男人,顾灵翰本没必要如此在意脱不脱衣服这一点。
但是自从意识到自己对离琛做过不可描述,禽兽不如的事以后,他便没办法再直接坦然面对原本和自己亲密无间的徒弟了。
虽然,面前这个俊朗青年是自己眼看着从一块又冷又硬的石头变成了一个玉雪可爱的奶团子,又从奶团子变成了如今这副天人之姿。
但他实在没办法再如从前那般和离琛亲密无间。
这样想着,顾离琛拢紧了自己身上略显松垮的红色法袍。
“离琛,昨晚之事...是为师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