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煜从前曾长年累月的在外奔波,成婚后也没少离京远行,这却是头一回,觉得一个月的时光漫长又难熬。忙于庭州军中的事时,尚不觉得怎样,但凡得空稍闲,便会忍不住想起魏鸾。担心她在京城会否遭遇变故,想念北朱阁的昏黄灯光和温软床榻,更想念朗州的一夜温柔。
而今终于再度回到京城。
魏鸾无恙,家人也悉数安康。
她比前阵子丰满了些,薄薄的纱衣披在身上,在风里轻曳。金丝掺在秀艳的丝线间,绣出精致繁丽的花纹,裙角随脚步翻涌,如水波荡漾。没了厚衣大氅的遮盖,柔滑宽松的纱衣紧贴身体的轮廓,愈显得峰峦悦目,腰肢细软。
盛煜趁着附近无人,伸手揽在她腰间。
这是在外面,说不定哪儿就会有仆妇经过,换成从前,盛煜在外时刻端着玄镜司统领的冷厉架势,除了迫于无奈抱她回屋外,哪会做这般亲昵的举动?魏鸾腰间被他钳着,不由抬头望过去,正对上盛煜的目光。
深邃而明亮,如潭水被日色映照。
在她抬头的那瞬间,盛煜忽而微微俯身,垂首贴过来。
唇瓣相触,如蜻蜓点水,稍触即分。
魏鸾不由得睁大眼睛,慌忙往四周瞧了瞧,没见着闲杂人影,才吁了口气浮起笑意,低声嗔道:“还在外头呢!”
“想好久了。”盛煜低声。
分别太久,知道她在曲园等他,归途便愈发迫切。从踏进乐寿堂的那一瞬,他就想将她抱进怀里肆意亲吻,可惜当时众多女眷在场,得竭力收敛,除了将她从头到脚打量无数遍外,连靠近半分都不便。过后又被祖母留着说话,延误到了此刻。
要不是祖母慧眼如炬,怀里这小傻子还不知要耽搁到几时!
盛煜惩罚似的收紧手臂。
进了曲园,甬道两侧愈发安静,繁茂树枝掩映之间,有座假山。
盛煜从前甚少留意,这回却多瞧了两眼。
等走到跟前,便忽然转了脚步,径直走向堆叠而成的山洞。怀里的魏鸾毫无防备,被盛煜拦腰兜着,连拉带抱,径直被拖了进去,待反应过来时,背后已是冰凉的岩壁。暮色里的山洞颇为昏暗,难得漏进来的光线,也被盛煜迅速堵住。
他的胸膛横档,将整个人困在角落,而后俯身吻下,肆无忌惮。
晚风掠过青石铺成的甬道,静谧无声。
假山之内,呼吸交错,急促不稳。
……
回到北朱阁时,春嬷嬷正带着人在抱厦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