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后,宿昕再次回来。这一次相思问及最近发生了什么事,他支支吾吾说是还在为去礼部偷查卷宗的事情奔波,但看那样子,相思就猜到必定是进展不顺,没能寻到可靠的关系。
“小公爷,不知以前的礼部郎中贝向晨是否还在原来的职位?”
宿昕怔了怔,道:“贝向晨?听说过这个名字,应该还在礼部,你怎么提及他了?”
“我在想,能不能从他身上想想办法,请他帮你取出沈睿当年的卷子……”她还没说完,宿昕已经连连摇手,“想都不要去想,这人最为古板迂腐,寻常人都不愿与他打交道。我就算是通过其他人认识了他,也不可能让他做出不合规矩的事情!”
相思听罢,不由抿唇一笑。“看来小公爷所知道的,也是和大家一样。”
宿昕不解道:“这话怎么说?难道你还知道众人不知的事情?”
“小公爷忘记了我以前是在什么地方的吗?”相思淡淡道,“不过与贝大人也已数年没打过交道,也不知事情是否有了改变,但不管怎样,这或许也是一条蹊径。”
宿昕听她这样说了,不禁端正了神色,朝着相思拱手道:“还请指点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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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天,相思正在临窗浇花,听得轻快的脚步声响,便知是宿昕到来。果不其然,他春风得意地踏入小院,才进门就朝她指了指自己的袖子,眼里藏不住喜悦之色。
相思笑了笑,问道:“小公爷,事情是不是办成了?”
“办成了!”宿昕关上门,从袖中取出用蜡印密封着的卷轴,轻轻搁在了桌上,“不过,你可能也想不到事情到底是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原来在数年前,相思还是淡粉楼中的乐妓时,礼部官员贝向晨曾经被友人连哄带骗领进了花厅。那一次众人都欢饮达旦,唯有这位贝大人坐在筵席间却紧锁双眉,也不跟其他乐妓接近。相思见他似乎格格不入很是寂寥,便上前温言询问,与贝向晨倒是聊了好一会儿。
此后过了许久,也记不得到底是什么时候了,贝向晨居然又独自来到了淡粉楼,直接点名就要相思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