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没错啊,都是您占理,天底下哪有您这样时时刻刻理直气壮的人呢?”她忽而扶着桌面起身,歪歪斜斜走都走不正经,却另显出别样的袅娜与诱惑。
“小心点……”江怀越皱着眉才想扶着她,相思却已顺势一倒,趴在了他肩头。
温柔气息更为亲密地在他颈侧吹过,相思将脸靠在他身上,又按了按他之前随手放在桌角的蟒袍衣袖,笑嘻嘻道:“大人,你这件衣服里装了什么?”
江怀越先是一愣,处于混沌紧张之中的他,压根就没反应过来。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相思已经取出了他早先藏着的那个银盒。
江怀越一惊,连忙按住了她的手:“放肆,怎么可以随便拿我东西?!”
相思其实在被他背回来的路上,就偷偷发觉了这盒子,此时有意拿出来,无非是想看看他作何反应。
听了这虚张声势的质问,她不由哼哼笑了几声,将小巧玲珑的盒子捏在指间,靠近他耳畔:“这不是我在杨柳铺小摊上买来的吗?看着不喜欢,就把它给扔了,怎么会又到了您这里?还偷偷藏在身上?”
低魅的调笑,无邪的眼神,绵软的气息……
滚烫火热从江怀越耳根直侵袭到脸庞,真是要了命了!
第69章
含着调笑的问话犹在耳畔萦回, 江怀越有意正襟危坐,目不斜视。“是吗?我只不过见到此物掉在地上, 以为是你不慎丢失,就捡拾回去。本来想找个机会还你……”
说到这里,之前屡次三番派人去还,却被她找借口拒之门外的恼火感觉又浮上心头。
于是他冷笑几下骄矜道:“可你倒是好,说是生病, 却和那个苏公子出双入对, 手下便将银盒子交回给我。”
相思一撑他肩头,站好了撇撇嘴:“您好意思说?我为什么不想见外人,您心里不清楚?”
他被噎了一下,继而愠恼起来:“什么叫不想见外人?姓苏的难道算是你自家人了?”
见他好像真的介意了, 相思才又委屈地凑近他脸颊, 轻声道:“只是看他不像其他客人那样急色粗鲁, 交谈了几次而已,大人实在无须耿耿于怀。”
江怀越瞥了她一眼, 还是不太乐意的样子:“这人怎么忽然就出现了?以前没来过淡粉楼?”
“是啊,他说是从扬州来的,家里经商,这次是替父亲处理一些生意上的事务才来了京城。”相思转回坐下, 又倒了一杯酒给江怀越,款款道,“大人怎么追问个不停了?”
“万一是可疑之人呢?自然要问个清楚。”他冷着脸道,“刚才说过, 只喝三杯,不能再喝。”
“算我给您赔罪,还不行吗?”她索性双手捧着昭君杯,虔诚地呈送至他面前,又惆怅地望着他的眼睛,“大人马上就要离开,这酒,就算是给您饯行吧。”
他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拗不过她,饮下了她那杯中酒。
入口辛辣,果然喝多了也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