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欢喜,我真的很欢喜。”裴二像是珍爱宝贝一样,把剑袋紧紧攥在手里。
望着他们二人相视而笑的侧影,永安惴惴不安地偷瞄傅峤的神色。
“皇……皇兄?那个剑袋不过是谢礼,没有其他意思……”她一直虎视眈眈地紧盯着唐蘅玉绣那剑袋,可以确保唐蘅玉绝对没有什么暧昧不清的心思。
唐蘅玉纯粹只是认为,金银珠玉书画兵武之类都是俗物,裴子鹤并不稀罕,当做救命之礼难表她心中谢意,而她亲手所做的东西虽说不比那些俗物值钱,只是物以稀为贵,兴许更能承载她的心意。
永安不知道如何解释,明明唐蘅玉做的时候坦坦荡荡,毫无私情,怎么送的时候场面如此刺眼?
那个从没碰过面的裴氏庶子,能不能收一收眼神里的缱绻缠绵,是怕她皇兄不能冲上去揍他?
还有唐蘅玉,和他对视做什么?跟他笑什么笑?永安理解她想偷吃,毕竟清雅潇洒的少年郎谁能不爱?只是……
永安又偷瞄傅峤一眼,长叹口气,心里已经预演好该如何在五皇兄暴怒如雷的时候拦下他痛揍裴氏庶子的拳头。
谁料到傅峤站在一旁,面不改色地围观了一会儿,没事儿人似的抬脚走了。
要不是太子哥哥把五皇兄放出紧闭之后,他第一时间就来看望唐蘅玉,永安还以为他这副和路人无异的神态当真是不在乎呢。
永安琢磨着傅峤的想法,小心翼翼地试探:“不然……我去毁了那剑袋?”
傅峤似笑非笑,目光冰凉:“毁一个剑袋有什么用?你毁一个,她能做几个,几十个,几百个。”
“那……皇兄你想怎么办?”
傅峤轻轻睨她一眼,“解除婚约。”
碍于那一眼的淫威,永安不敢明目张胆地警醒蘅玉,只能拐弯抹角地暗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