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边想跳下墙。
“诶诶——!”
蘅玉急了,扑上去抱住他悬下来的一条腿,使劲儿往上推。
“这可是女学学舍!你别跳,去外头等我。”
裴二不高兴了,“旁人能进去?我不能?”
“……旁人都是走正门,你想从哪儿进来?”蘅玉怒瞪着他,一副他要敢跳进来就要把他打回去的彪悍表情。
这里是女学学舍,住的都是女监生,正门和翻墙自然性质很不一样。
裴二挠了挠鼻尖,悻悻道:“好了好了,我听你的还不成?我在外面等你。”
蘅玉松了口气,还没等松完,裴二又从墙上探出脑袋:“我是不是最听你话的?”
捡起小石子,蘅玉朝他脑袋上砸了过去,裴二笑眯眯的,一缩脑袋躲开了。
蘅玉赶紧跑回学舍,从橱子里翻出谢礼,揣怀里就往外跑。
裴二正无所事事地倚在国子监门口的柳树下。他出自裴氏,虽是小裴氏的庶子,也养得一身清高脱俗的皮骨,又因常年练武劲瘦高挑,即使放浪不羁地斜倚着树干,随心所欲地交叠着双腿,和“坐如尸,立如斋”称不上丝毫关系,仍好看得教人忍不住怦然心动。
蘅玉脚步放慢,停在恰好能看清他的位置注视他,欣慰心想,江湖闯荡了两年,他开朗豁达了许多。
裴二从前敏感多思,和前世的她很是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