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什么?挡我?”
蘅玉倒吸一口凉气,惊骇转头。傅峤从树后回转行来,白狐裘的大氅披着星星点点的残雪落梅,整个人笼罩在数九寒天的凛冽里,三两梅花却又给他平添几分扎眼的诡艳。
他紧紧盯着蘅玉,神情竟不怒不忿,很是温和。
蘅玉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也不知道心里五味杂陈的究竟是怕是惧还是惊。
她下意识想站起来,傅峤却轻轻抬手,按在她肩上。
“想去哪儿?”
“……”
“说话。”
他的指尖没灌注力气,落在她肩上不比一朵落花还沉重,但蘅玉却无法抵抗地坐回了原处,眼睁睁瞧着傅峤落座她身侧,伸手替自己斟了杯茶。
“你找我有什么事?”蘅玉不情不愿地压低声音,低声问他。
傅峤的神情立时便有些不虞:“我必得有什么事才能找你?”
这话说得轻描淡写,却又含着点不足为外人道的亲近狭昵。
蘅玉心头一颤,脸颊微微泛起热意,却不禁警惕大作。
这问的是什么话?称呼不对,态度不对,语气更是不对。
别说他们现下不该如此亲密,放到之前也从没这样接近过。
蘅玉向后膝行退开半尺距离,上下打量他:“你莫不是吃错药了吧?殿下。你如今的未婚妻是唐莹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