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祭酒听了这话,嘴角耷拉下来,目光如炬,问她:“不怕给你爹丢人了?”

“哎呀,便说我学业不扎实,再重修一遍嘛。”蘅玉机灵地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不准。”宋祭酒一口回绝。

“为什么呀?”

“岂是你想重修便重修的?”宋祭酒严厉道:“不需要重修,我许你重修,那便是浪费国力。你可知,你在国子监重修一年的花费,便可多招三名寒门学子?”

蘅玉缩起尾巴,不敢说话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宋祭酒看她可怜模样,又不忍心了:“你那姐姐,不是此次下毒的凶手,你不必怕她。”

蘅玉勉强扯出乖巧微笑,既是老师这样说,那她相信唐莹琇不是凶手。因为她老师除了学问顶尖,相人之术也是顶尖。

鹰眼辨人,从来没错过!

蘅玉胡思乱想着,跟宋祭酒告退了。

大圆站在一旁侍候着,不解问道:“事已如此,先生为何不将她们分开?若是小小姑娘受她欺负怎么办?”

“这是唐晋英的安排,我不宜干涉。”宋祭酒道:“更何况,一则,蘅玉对莹琇那孩子的态度过于畏惧,她们有姐妹的名分,蘅玉不能一辈子躲着她。”

“二则,”宋祭酒从鼻子中哼了哼气:“莹琇高傲,不屑跟她使不入流的手段。我看,照他们偏心的程度,反倒是莹琇得有一段日子不太好过。”

唐晋英昨晚才跟他递了消息,刘博士走出他书房,转头就跟蘅玉告密了。

都是学生,他这心还真是偏得没边儿了。

宋祭酒摇着头,当先生的水平还不到家啊。

蘅玉从宋祭酒处出来,耷头耷脑地返回学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