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听了,心里也起了疑惑,匆匆忙忙跑去打听。
“你这嫂夫人倒是热心肠。”郭璇玥闲话道。
“咦?”蘅玉坐在石墩上,撩开帷帽的纱扇着袖子送风。
她一露脸,郭璇玥便顿时注意到经行的路人纷纷投来视线,甚至有个儒衫的男子入了迷,走着走着一头撞上墙。
她急忙拉下蘅玉的帷帽,把她的脸挡得严严实实,方才解释道:“就算是正经牙婆,我也没听说过有哪个牙婆能招揽全长安的生意,你这个嫂夫人,只怕花了不少人情心思,帮你南南北北寻到这么些宅子。”
只是见识短浅,不曾经事,难免有疏漏。
李周刚进巷子,正好听见这话,心里不由赞叹。
不愧是郭刺史当男儿一般教养长大,寄予厚望的爱女,郭姑娘眼光之犀利,心思之敏锐,国子监内估计也少有人比得过她。
他听说过郭璇玥想外任县令,立志做一方父母官造福百姓,如今看来,这倒并非空话虚言。
与蘅玉交往之人,果然都非寻常人等!
李周朝郭璇玥行礼,紧接着,他把刚才打听到的三套宅子的传闻娓娓道来。
原来,这传闻并非什么秘密,而只是一个狗血的爱情悲剧。
三套宅子的主人原本都是好友,近邻加好友,便生了亲上加亲的意思。可王家生了闺女,李家与刘家却生了儿子,一女不能二分,父辈抓阄,刘家抓到了定亲的字样,李家小郎便当王家小郎与刘家姑娘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