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带过。
等陪着韩崇远和柳思凝把年前该尽的礼数,该拜访的人悉数做到位,已经过到年三十了。
韩沉西累瘫在柳思凝住所的软沙发上,支棱着一只胳膊翻手机。
才发现,这几天总共和弋羊发了两条信息。
一条半夜三更的“睡了吗”。
一条隔天回应的“昨天睡着了”。
韩沉西又烦躁又无奈。
柳思凝看到,以为他在跟以前的狐朋狗友发信息,说:“你今晚别盘算着出去玩,老老实实到你爷爷家吃团圆饭,以前当你小孩心性,怎么胡闹都行,现在长大了,稳重点,别让他挑你毛病。”
韩沉西:“知道了,我保证今晚在饭桌上一定是笑得最殷勤的那一个,毕竟要找他拉投资呢。”
柳思凝疑惑:“什么投资?”
韩沉西开始贫:“问这么详细做什么,能不能稍微给我一点私人空间,让我心里装些小秘密。”
柳思凝:“......”
没打死他,纯粹念在十月怀胎不容易的份上。
韩沉西说着从沙发上一跃而起,钻到房间关上门,想和弋羊通电话。但电话拨出去好久没人接。
实情是,弋羊随羊军国到坟地吊唁姥姥,未将手机带在身上。
田间白雪未融,皑皑一片。
羊军国把手揣进棉衣兜里,琢磨好久,想着是则好消息,照理也应该给弋羊和自己的老妈一个交代,慢悠悠开口说:“明年初春,你妈就要出来了。”
弋羊一愣,算算时间说:“不是还有两年吗?”
羊军国:“表现好,减刑了。”
弋羊陷入沉默。
羊军国:“等她出来,我打算直接让她住到县里去,镇上的邻居彼此知根知底的,背后闲言碎语一堆,没办法生活。”
弋羊:“她同意吗?”
羊军国叹气:“慢慢商量吧,你妈性格轴。”
弋羊没吭声,羊军国从她的脸上瞧不出情绪,但也知晓她心情复杂,宽慰她说:“这样我俩也算是有个照应,你就不用担心我哪天高血压犯了身边没人照顾。到是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上学,离得远,不知道能不能吃饱穿暖,身边有没有知心的朋友说说话。”
田野空旷,转过身,能一眼望到那个废弃的工厂。
弋羊有一阵晃神,轻飘飘说:“有的。”
回到家,弋羊重新在取暖器旁窝着,这几天她几乎寸步不离开取暖器,嫌冷,整个人的状态也是懒洋洋的。
手机搁置在面前的一张方桌上,绿色的提示灯一闪一闪。
弋羊拿来点开看,韩沉西发来短信:今晚我要在爷爷家吃年夜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