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羊此时看不到他的脸,她扒扯着被子也没找到出口。
“幼不幼稚啊!”她吐槽。
韩沉西:“这是闺房情趣,懂不懂。”
弋羊没接腔,两人就这么在黑暗中安静地拥抱了会儿,封闭的一个小窝,很快氧气稀薄,喘不上气了。
韩沉西拖住弋羊开始往上拱,拱啊拱,硬生生拱到床头,才探出脑袋。
弋羊的头发彻底折腾乱了,她扯下松散绑在发梢的皮筋戴在手腕。
韩沉西眼睛一刻不离地看着她,“你头发是不是又剪短了?”
“没有啊。”弋羊说,“从六月份到现在没去过理发店。”
韩沉西:“怎么没长长呢。”
弋羊琢磨说:“心闲才长头发。”
韩沉西哦了声,“最近心事挺重么?”
“是兼顾的事情太多。”
“都有什么事?”
“打工、学习、院里开会、班级开会、寝室有时还要开会,不像在高中,每天坐在课桌前只学习就行了。”
弋羊讨厌麻烦,更讨厌一些形式主义的麻烦。
韩沉西叹口气,“我跟你正相反,我现在过的日子反倒像个高中生。”
弋羊知道他的不容易,她询问说:“这次期末考得怎么样?”
“还行,虽然说不出来具体学了些什么,但敢保证能60分及格。”
弋羊颔了颔下巴,挺为他高兴,随后张嘴要继续问,韩沉西猛然侧过身,轻轻捏住她的嘴唇,示意说,“咱聊别的,被成绩折磨久了,听着生理性不适。”
弋羊:“......聊什么?”
韩沉西眨眨眼,认真想想后,啧了声,“计划回国前,想着要见你,有一肚子话要说,可现在真见到了,千言万语倒真不如一个拥抱了。”
发自内心的感慨,却没料到,说出来,特别像情话,还挺动听。
弋羊递给他一个一言难尽的眼神,“你这油嘴滑舌,跟谁学的?”
韩沉西笑两声,说:“自学的,我平平无奇情话小王子。”
一不留神又开始贫,弋羊用脚轻轻踢了一下他的小腿。
韩沉西夸张地“哎呦”一声,紧接着一阵沉默,房间只剩空调□□暖风的嗡嗡震响。
不知过去多久,韩沉西想起陶染,他敏锐察觉到这位姑娘跟弋羊颇为亲密。
他开口说:“我瞧着你跟新室友相处得不错。”
“嗯。”弋羊微微皱起眉头,“她们......”弋羊停顿,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去阐述这个“不错”,她除了性格的软刺收敛一些,其实并未发生本质的改变,平时依旧话少,但是程香巧、夏语蓉还有粘人精陶染却能从一开始包容和接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