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苏果洗洗涮涮弄到很晚,弋羊困意涌上来意识模糊之前,尚听到拖鞋擦在地板的“哒哒”声。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雪没积起来,全融化了。
到大课间,苏果亦步亦趋挪到弋羊座位边,又关心地说:“你的手怎么样了?真的不需要去医务室吗?”
弋羊在算题,她没抬头,淡淡地说:“不需要。”
她并没有责怪苏果,忙是她要帮的,后果自己负。
苏果再次道歉,“对不起啊。”
弋羊停下笔,表情变得不耐,“对不起是你的口头禅么。”
苏果一呆,随即脸红耳赤,好一会儿才又开口道:“昨天......也谢谢你!”
话音一落,立马走了,好像怕弋羊再怼她似的。
弋羊叹口气,而她将将收回注意力,笔尖刚在演算本点了个点,身后突然传来一只“小蜜蜂”的轻嗡声,“羊姐!”
弋羊一怔,呆了几秒,才转过头,不巧的是,她反应的这几秒,韩沉西以为是她没听到自己喊她,也没再次开口,而是起身,往前探出半个身段。
两人一个往前去,一个向后转,韩沉西胳膊架在课桌上,角度高一些,鼻梁直接撞到了弋羊的额头。
一触即分,力道挺大。
韩沉西嘶了声,倒吸口气。
弋羊:“.........”
疼是疼,但还好,能忍受,毕竟额头与鼻梁比扛撞一些。
韩沉西显然惨些,他闭起眼睛,等着涨疼的那股劲儿过去。
弋羊摸摸额头,自觉说:“抱歉。”
“幸亏我这是纯天然的,不然这一撞,得去做二次修复。” 韩沉西揉着鼻尖,打趣说。
弋羊没接话。
韩沉西又缓了会儿,才又凑上前来,回归正题:“你手怎么了?”
方才,他坐在位置上,往班级群相册里传昨天拍的照片,苏果的话他全听到了。
“没事。”弋羊本能的说了这两字,不过说完,很快又补了句解释,“昨天,不小心碰到热水了。”
“哦。”韩沉西看她的手背,有点红,但没有起热泡,不太严重,他就没过问具体细节,嘱咐了一句,“平常小心点。”
弋羊嗯了声,点点头。
两人停止了对话,弋羊坐正,重新写题,算出答案后,不太放心似的,又转头看了韩沉西一眼。
韩沉西察觉,见她视线移到了他的鼻子,他故意皱了皱鼻子,宽她心说:“没大碍。”
弋羊没吭声,也没收回视线。
“真的。”韩沉西冲她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