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沉西扒了范胡的外套来穿。
范胡刚跑去厕所“饭后一根烟,做了会儿活神仙”,外套上的烟臭味和体汗味混合,熏得韩沉西头晕犯恶心。
又嫌弃地把衣服仍还给他。
选择冻着。
晚自习中途休息时,葛梨来催她的生日礼物。
韩沉西无奈,跑了趟书屋,买了两本字典,一本新华,一本柯林斯,均是新版。
送给葛梨时,说了三个字,“贵!重!大!”
把葛梨气得直翻白眼。
他裤子亦是潮的,这一趟,屋外的风一吹,冻得他瑟瑟发抖,胳膊起了层鸡皮疙瘩,身上仅剩的一丝热乎劲儿也没了。
剩下的课上,怎么也没缓和过来。
所以,他第二天就感冒了。
没发烧,简单的鼻塞、咳嗽和嗓子疼。
他仗着自己的身体素质好,自愈能力强,没吃药,仅多喝了两杯热水,谁想,熬了两天,没有好转,嗓子疼恶化为嗓子嘶哑,伴有啰音。
韩沉西纳闷,自己啥时候这么虚弱了。
范胡幸灾乐祸说:“谁让你穿个短袖就敢出去溜达,浪的,活该!”
韩沉西含着甘|草|片,嘴里没个滋味。
蔫了吧唧地课桌上一趴,怨念地望弋羊一眼,她在专注的学习着,心无旁骛,对他这个病号,可谓视若无睹,漠不关心。
韩沉西细细一品,觉得自己真挺活该的。
他咳咳咳地更厉害了,咳嗽声在安静的自习课上显得无比突兀。
他气若游丝,心里憋屈,一个姿势趴了一节课。
放学铃声响时,也没动。
但他并没有睡着,能感觉到弋羊起身了,他以为她要去吃饭,没在意。
不料,弋羊转过来,垂头看着他。
韩沉西一个激灵坐正。
弋羊把一盒咽喉片,轻轻地放到他桌上,淡淡地说:“抱歉。”
她的道歉针对那天连累他淋雨。
韩沉西自然听得懂。
目光在咽喉片停留一秒,又抬眸与弋羊对上视线。
瞬间,嘴里不苦了,鼻子通气了,脑袋不疼了,心里也不郁闷了。
他悠然一笑,欢快地说:“接受!”
第25章
接下来几天, 弋羊和韩沉西的交流依旧少,表面上看,似乎冷冻的关系并没有突破性的缓和, 而实际上, 韩沉西切实感受到一丝极细微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