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见范胡和韩沉西,没好气地说:“你俩来干什么?”
“来观摩你钻杆儿啊。”范胡和韩沉西站在一旁,抱臂观看。
张琦听出范胡语气里的讽刺,感受到了羞辱,竖了个中指,“没良心的畜生,明天,等着!”
两人拌嘴的间隙,韩沉西朝女队的方向探去两眼。
女生参赛人数因比男生少,赛程快,高度已经比到一米二了,刷掉了大半部分人。
弋羊第一次试跳碰杆,失败,自觉绕去队尾,等第二次试跳。
韩沉西看她一个人静静站着,头看向下,面容沉静,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队伍一点一点往前挪,眼见又要轮到她了,韩沉西没忍住,抬脚向她走去,“诶——!”挠挠鼻尖,“腿绷直,别散,起跳后,尽量往上抬,不然高度不够。”
弋羊闻声抬头看他,眼神复杂,好一阵消化了他话里的意思,才反应过来他是在指点她。
“...哦!”意外地点点头,“谢谢。”
“......客气!”
韩沉西不做停留,脊背僵硬地返回到范胡身边。
范胡颇感好奇地问,“你跑去跟冷面大姐头说什么呢?”
“说一加一等于二。”
“..........”
留意着弋羊这边的动向,看着她微微助跑,起跳,绷腿翻杆,十分顺利地过了。
“哇哦——!”韩沉西低声喝彩。
又默默夸奖自己一句,“指导有方。”
只是,片刻后,见弋羊落到垫子上,没立即起身,躺着一动不动的,很是反常,心里一咯噔,预感不妙,拔腿跑到垫子前。
“扭到...脚了?”韩沉西猜测。
“没。”弋羊咬着腮帮,忍着筋络错叠的痛感,说,“抽筋了。”
韩沉西顿时松了口气。
没伤到大碍就好。
裁判老师这时也上前询问情况。
“我没事。”弋羊试图站起来,她感觉出自己没法跳了,同时一米二也是她的极限了,便说,“老师我要退赛。”
裁判老师没敢劝她坚持,点点头,问了她的名字。
“弋羊。”
不想耽误比赛进程,弋羊再次尝试翻下垫子,可抽筋的左腿使不上力,动作稍显狼狈。
韩沉西出于人道主义,一把握住她的手臂,捞她起身。
弋羊排斥身体触碰,下意识往后挣脱了一下,但韩沉西手劲大,她没挣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