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军国数了数钱,总共85块,别提人工费了,买材料的费用也远远不够,他知道黄毛在耍赖皮,怕他走,伸手拦他。
而黄毛应付惯了如此的拉锯战,他朝板寸男使个眼色,一加油门两人想溜之大吉。
羊军国眼明手快,拽住了他的摩托车后托座的横杆,可是,黄毛见状不仅没按刹车,反而又旋一圈油门。
摩托车往前冲,受冲力,羊军国一下子被带倒,噗通趴在了地上。
“诶——!”韩沉西本就留意着这边的动向,他磨蹭着,一直没骑车走,见状,要去扶羊军国,不料一条瘦影子先他一步冲出来。
弋羊横在黄毛的摩托车车头前,一只手捏住刹车,一只手攥住黄毛的短袖衣领把人拖下车,“道歉。”
她像只暴怒的小狮子,瞪着眼睛,眼神凶狠,声音强硬。
韩沉西:“........”
哇哦!
“松开。”黄毛同样不好惹,他被弋羊的行为激怒,面目狰狞地警告她。
弋羊半分退却没有。
羊军国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掰开弋羊的手,把人护到身后。
他好声好气地说:“小伙子,你看这样成不,你再添50块钱,我让一步,你也让一步。”
黄毛没说话,弋羊却道:“180,一分不能少,今天钱不够,车你别想开走。”
“操!”黄毛跟她犟,“我要是非把车开走呢,你能把我怎么样。”
弋羊二话不说,掏手机拨110。
“我操!”板寸男冲过来夺她手机,像干了什么亏心事似的,气急败坏地跟黄毛说,“妈的,掏钱啊,站着干什么,你还想等警察来了给你讨便宜么。”
黄毛恨恨地瞪了弋羊两秒,随后听话地补足了180块钱。
弋羊让开道,两人开车走了,嗡嗡嗡的油门声震地耳膜疼。
羊军国手臂擦破了皮,渗出一道血迹,但他皮糙肉厚不甚在意,他教训弋羊,“你这孩子也太冲动了,那小子高你一头,真动起手来,铁定是你吃亏呀。”
弋羊绷着脸,什么话也没说,转而把冷岑岑的目光转向驻足旁观的韩沉西,好像在质问“看够了吗”。
韩沉西心里一突,估计被她犀利的眼神震住了,有些心虚,可转念想到,他又不是单纯的看热闹不嫌事大,他有要去帮忙的意图呀。
好心当成驴肝肺。
他憋屈,选择瞪了回去。
两人大眼对小眼,谁怂谁是狗。
最后是羊军国瞧出异样,对韩沉西笑笑,说,“让你看笑话了。”
韩沉西才勉为其难地先行撤回视线,一蹬脚蹬,扬长而去。
热风拂面,吹燥他的心。
这一闹剧,耽误了不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