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凌向后撑了一下床垫,结果却摸了一手细碎的砂砾。
益凌一愣,低头看了一眼。
床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很多白色的沙子,混合着一些细碎的木炭,益凌蹙眉,低头才发现柏泽霄裤脚上带着的。
“你还真是去挖煤了?”益凌嫌弃的看了一眼柏泽霄,推了推他的肩膀:“滚下去,换了衣服再上床。”
柏泽霄听话的下去,站在一边,听着益凌一边嘀嘀咕咕的抱怨,一边掀开被子拍掉床单上的沙子。
益凌不知道的是,从回来到现在,柏泽霄脑袋里一直嗡嗡直响,那些不知道具体成分和效用的强化剂,混合着潜藏在alpha基因深处的狂躁在血液里横冲直撞。今天晚上,柏泽霄差点失手掐死一个实验室内的工作人员。
那种扼住别人喉咙,轻易就能左右别人生死的感觉由在手上。
柏泽霄不觉得害怕,甚至有些意犹未尽。
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耳边益凌絮絮叨叨的抱怨不断,却让柏泽霄意外觉得安心,身体里疯狂的躁动不可思议的褪去,只有他在身边,柏泽霄才稍稍有些自信,自己还能做一个正常人。
“真是倒了血霉了栽在你手里,这么能折腾人你丫怎么不去监狱折腾囚犯?”益凌一边嘀咕一边把弄脏的被面拆下来,抱起来准备扔到一边。
“哥。”
腰上一双手缠上来,手的主人轻轻靠在益凌的肩膀,舒服的叹了一口气:“你真好。”
益凌哼笑:“能不好吗?咱俩睡的是一张床,不换被子不仅你没的睡,我也没的睡!”
“我没办法离开你了,”柏泽霄埋在益凌的肩膀上:“等我们毕业,我们结婚吧。”
益凌一愣,扭头有些惊讶的看着柏泽霄:“别告诉我你是在求婚。”
柏泽霄认真的回视他:“我没有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