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动的手脚被上方的人一只手制服高举过头顶,一股熟悉的冷木香在空气中散开。
益凌敏锐的意识到上方的人是柏泽霄,但是不敢百分之百确定,挣扎着想要说话。
“柏唔——”
对方明显没打算给益凌说话的机会,或者说没空。
那人像是一只饿了许久的野兽,一被放出笼子,就急不可待的寻找猎物。
益凌就是不幸被发现的那只猎物。
益凌身上只穿了件薄薄的睡衣, 一挨上对方冰凉的外衣,身体下意识的想要躲,却被对方更加急躁的禁锢住腰身。
唇齿辗转间,那人身上的冷气渐渐散开,空气渐渐升温。
黑暗的房间中尽是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和暧昧的水声,半晌之后,那人终于餍足的停下,撑起上半身,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静静凝视着下方的益凌。
月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渗进来,刚好照在少年的脸上,印着那对漆黑的眸子。
益凌睡衣的领口因为挣扎已经散开大半,力气消耗了大半,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去骂人。
等到气息喘匀,益凌咽了咽口水,轻轻唤了一声:“柏泽霄?”
黑暗中,那人垂眸,拇指轻轻抚过益凌的鬓角:“哥。”
益凌点点头,指了指门口,柏泽霄顺着看了一眼,疑惑道:“怎么了?”
益凌扔掉手里准备砸人的手机,冷冷道:“滚!”
十分钟之后,床头的灯被打开,一抹暖色瞬间把房间照亮。
柏泽霄跪在床垫上,一双黑眸无辜的跟着益凌下床的背影,益凌抓头头发穿拖鞋,刚走没一两步,却被一个东西差点绊倒,低头一看,是一只运动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