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佣人明明比益凌走的时候多了一倍不止,偏偏这种时候让自己儿子去献殷勤,活生生把妻贤子孝几个字摆在益凌面前。
他只觉得恶心,偏偏益建城很吃这一套。
益建城满意的从益晓手里接过茶水,转过头冲益凌冷哼了一声,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已。
益凌笑了,捂着嘴笑的肩膀直抖。
“你笑什么?”
“没什么,”益凌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花:“偶尔回来一次,看了一出好戏,辛苦你们了。”
益凌摆摆手,转身出了饭厅:“我上楼拿完东西就走,你们慢用。”
益凌的房间是二楼上楼第一间,靠南边最大的卧室。
推开门,里面的布置和他走的时候一模一样。
益凌走进去,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灰尘味,阳台上的花死了,柜子里的东西益凌搬家的时候已经带走的差不多,只剩一个空架子。
益凌的嘴巴开始发苦,唾液仿佛带上了浓重的血腥味。益凌舔了舔唇,来到床边。
床头倒放着一个相框,益凌把它翻起来,照片上,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在向日葵花田里笑的开心。
益凌看着相框,嘴边浮现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妈,我回来了。”
桌子上的饭菜早已经凉透了,没人敢问什么时候开饭。益建城黑着脸端坐在餐桌边,丝毫没有动筷的意思。益晓和他妈妈互相看了几眼,很识趣的没有开口,饿着肚子沉默的陪益建城坐着。
楼梯上传来下楼的咚咚声,益建城站起来,看着益凌离开的背影沉声道:“好不容易回来一次都不问问我好不好,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