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泽霄的样子很脆弱,像是一只迷失在深林中的小鹿,战战兢兢的渴望着有人能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
直觉告诉益凌柏泽霄的这句话是他发自内心的求助,这孩子看上去听话乖巧,实际上很没安全感。
益凌心里软成一片,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走到柏泽霄身边,抱紧他的肩膀向他许诺:“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怎么还没走呢?打算在医院过夜啊?”刚才的医生推门进来,嫌弃道:“缝个针给你们矫情的!没事儿,该吃吃该喝喝,注意别沾水,两周之后来拆线。”
益凌翻了个白眼,要不是这医生刚给柏泽霄治过病,益凌挺想和他battle一下祖安技能的,论毒舌他还没输过谁。
柏泽霄刚刚动过刀,腿还软着,穿裤子的差事就落到了益凌头上。
身边就是那个白大褂幸灾乐祸的视线,暧昧旖旎什么的根本不存在。益凌低骂了一声没眼色,盯着医院的白墙目不斜视的给柏泽霄提上裤子。
“走吧,”益凌扶着柏泽霄从床上下来,柏泽霄的脸还红着,伸手拒绝了益凌的公主抱:“我自己可以。”
两个人从医院出来,林成刚的电话也正好打过来。
“纪襄说你带一个学生去医院了?”
“昂,现在刚出来,”益凌一手扶着柏泽霄一手拿着电话:“要给你录个视屏自证一下吗?”
“不用,听见你那边叫号的声音了。”林成刚顿了顿:“张黎老师说周末想带你和纪襄参加一个研讨会,你下午人没来入场证就放我这儿了,明天你记得过来拿,省的我回头给忘了。”
“行,我知道了。”
医院门口的出租很多,柏泽霄坐进车里,转头看向益凌:“哥你要去参加研讨会?”
“你听见了?”益凌无奈的耸了耸肩:“班主任不做人硬塞给我的差事,物理竞赛,最近一段时间可能没办法和你一起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