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沈玉又是不知第几次没能起得来床。
他自柔软的衾被中伸出白皙的小臂打量着,数月来,他觉得自己好像被陛下养得丰腴了些,只因之前太医说,身子丰腴,在分娩时便能少受些罪。
沈玉摸了摸自己的腹部,那里还很平静,只是他的肚子却要比寻常三四月孕夫的大些,腰酸得也厉害些。
平日里陛下下朝回来,总是会先帮他按按腰,他就能好过一整天。
沈玉起了身,换好衣服,今日穿的是件浅绿色的棉袍,上面绣着白色的木兰,是陛下临去前给他搭在架子上的,好像是尚宫局新做的,衬得他整个人温柔极了。
“陛下下朝了吗?”沈玉望了眼发白的天色,天气昏沉沉的,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
守着的宫侍结结巴巴地,“下下了。”
“那陛下人呢?”沈玉皱了皱眉,平日里陛下一下朝,总会第一个跑来看他的。
宫侍挠了挠脑袋,期期艾艾:“今儿朝堂上出了点事,陛下好像和几位大人大吵了一架。”
沈玉心中一紧,“陛下没事罢?”
“陛下哭着跑了。”
“”
沈玉一时不知该做出怎样的表情,他连忙揣好手炉,决定去外面寻一寻陛下的身影。
心中想,该不会是因为贾古文的事?贾古文说了他的陛下的不是吗?还是说发生了更重要的事?
沈玉心急如焚,正想着陛下会去哪儿,出了殿门一瞧,陛下却正缩在福宁殿的柱子下面,也不知道坐了多久了。
沈玉心里一软,走过去在陛下身边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