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李之海就是其中之一。
几个月前,李之海在学士府调戏沈玉一事,让舒皖耿耿于怀至今,于是她在早朝上,尤其爱挑李之海的麻烦。
“李监察官,不如你来说说,如何预防滁州水患。”舒皖徐徐磨着指甲,使其圆滑平整,以免不慎刮伤她的玉儿。
李之海喉头一哽,赔笑道:“臣以为,应当拨款,给滁州修堤坝,一劳永逸。”
舒皖不置可否,将视线看向方知鹤。
方知鹤立马出列,道:“臣以为,滁州两面环山,若贸然修堤,耗费财力不说,还可能将原本的疏通口堵塞,故想根治,最好是多于山体植树,稳固土壤,现在正是秋季,滁州雨水稀少,正是好时候。”
“嗯。”舒皖点头,“就按你说的办罢。”
应完,她便皱着眉凉凉地看了一眼李之海,道:“李监察官,不如你去问问,京城的红薯卖价多少,如何?”
群臣哄笑,李之海满面通红。
下朝后,舒皖飞一样地冲向了福宁殿,最近王锦在朝堂上说话,说一句,方知鹤和启怀香能顶她三句,吴桂配合大笑,舒皖就噤声看热闹,几次下来,王锦都不敢跟着她了。
“君后呢?”舒皖一回去,发现床上空空如也,本该乖乖等着他回来的人不见了。
宫侍便回:“君后被威后请去了,说是今日崇华殿吃暖锅,叫陛下下朝也过去。”
噢舒皖只好巴巴地过去了。
崇华殿内,靠向殿门的轩窗大开,隐约能听见人声交流,走近些时,便看见窗边谈笑的三人,桌上放着一只铜锅,正腾腾地冒着热气。
“哎呀!竟然没等朕过来就开始吃了!”舒皖哒哒地跑了进去,生气地望着三人。
傅闻钦面无表情,赵韫只是笑,沈玉解释道:“锅刚烧热呢,妻主,算着妻主回来的时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