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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沈玉的表情看上去比她还痛苦,还难过,他忧心忡忡看着她的伤处,好像严重得不行了一般。

“微臣带陛下受之就好了。”沈玉轻喃,顿了顿又道,“微臣真不该躲。”

舒皖瞧着他认真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沈玉的脑袋。

他的青丝顺滑乌亮,如细腻的绸缎一般,软软的。

“朕是女人。”舒皖道,“理应保护好先生,今日先生无碍,朕觉得很高兴。”

才听了两句,沈玉的耳尖又悄悄红了,他小心翼翼地点涂着伤药,舒皖只静静地看着他涂,一次眉头都没皱。

“天晚了。”舒皖亲自将沈玉扶起,“先生回去早些歇息罢。”

沈玉自知不便再扰,点头应是。

“去将朕的辇仪拿来。”舒皖对外吩咐了一声。

沈玉受宠若惊:“陛下抬举微臣了”

他只来得及说了这几个字,陛下却已经往里间去了,没再回头瞧他。

沈玉独自在殿中站了一会儿,唇角渐渐漾起一丝笑意。

属于舒皖的寝殿里暗沉沉的,墙角映着荧荧的暖光,金红交错的象牙凤床看上去舒适而柔软。

自打来到这里,舒皖还是第一次走了这么久的路,早就困乏了,只想铺进床铺间酣眠一场。

才走了两步,她那床上突然坐起一个人来,吓了舒皖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