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心道晦气,好好的客栈竟来了个逃犯,连忙借着晓色仔细辨认了下画像,指路道:“是他、是他,就住二楼东边尽头那间。”
一行人上楼,破门而入,将熟睡中的反贼逮了个正着。
他被按住后还不甚老实,几度欲挣脱,隋意进门后,把剑架在了他脖子上,他才安静下来。
“是你绑的人,她去哪儿了?”
眼见剑锋要没入皮肉,反贼匆忙道:“我,我是绑了陆家的姑娘,但我没对她怎么样!她自己逃了!”
“……逃了?”
仿似觉得面皮有些挂不住,他闭了闭眼。
“就在镇子关口东边两里地的林子破庙里,她细皮嫩肉的,赶了老远的路、撑不住要休息,我怕把她弄死了,就带她进庙里头打算歇一歇。”
“然后,然后我不小心睡着了,她不知怎么,自己挣脱了绳子,又在我颈子后面敲了一闷棍,趁我昏过去的时候,逃跑了。”
见隋意抬着剑,不言不语。
反贼以为他不信,急了:“我没骗你!我颈子后头还有淤青哪,那穴位,敲得又准又狠!”
良晌,隋意轻吐了口气,缓缓地松开手指。
长剑“咣当”一声掉落在地。
记忆里,有沉睡的画面渐渐地复苏。
……
那是三年前的一个盛夏。
因为京城贵女被劫的案子,小姑娘坐在廊下、挨着冰碗,央求着他要学武功。
又因为坚持不住扎马步,转而很不好意思地、问他速成的方法。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