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无论是哪一句,都叫人太难以置信了。
京城劫杀案的真凶是誉王爷——可三年前,分明宁嘉县主也被劫走了;
在京外杀了满院子劫犯的人,是隋意——可当年明明是官府拉了一车又一车的尸体回来,最后的通报里,也并没有提到他一个字。
仿佛怕她不信,赵珂解释道:“确实,一个人杀了满院子的人,说出去太离奇了,我至今也不晓得他用的是什么方法。但我那蠢妹妹,当年也是在院子里的,我与父王入京的时候,听她哭诉说,这都是她亲眼所见,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她根本不知道我与父王做的事,没道理要骗我们。”
见隋燕氏仍是一副恍惚震愕的模样,赵珂嗤笑了声。
“你这副样子可怎么好?连人的底子都不了解,还妄想对付他。”他玩笑似的,“我说,你落到现在这个境地,该不会也是被他坑来的罢?”
这句话就好像一根银针戳进了隋燕氏的心脏。
细细想来,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真的没有联系吗?
倘若没有听说过、王氏嫁妆中有十几家商铺的油水颇丰,她当年也不会从隋意手里拿来那一叠地契;倘若没有那一叠地契,她也不会亏损得要倒贴钱;倘若不倒贴钱,她也不会打了宁嘉县主田庄的主意;倘若没有昧下这片田庄,她今日,也不会遇见小王爷……
这一切,竟好似一个连环套、一张罗网,一旦落进来了,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
她惊出了一身冷汗。
赵珂满意地看着她的表情。
“与我联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