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琮依言往院内眺去, 心头也涌上点疑惑。
“……那夫人以为,宝儿她这是怎么了?”
陆姜氏正准备挑个合适的时机与他说道说道, 闻言,她转过身来, 脸色凝重地道:“我觉得呀,祯儿她可能是……”
话到这里顿了顿, 陆夫人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心窝位置, 朝陆琮扬了扬眉。
须臾静默。
大赵立国以来最年轻的状元郎,这时轻咳了一声, 虚心地请教:“夫人这个动作是何意啊?”
他说着,竟有样学样地也抬指放在自己的心窝处, 眉梢还未扬起,陆姜氏便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胸膛上。
“你走你走,走罢!”
陆姜氏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而后便转了身子继续观察起院落里的小姑娘来, 嘴里还喃喃着:
“我自个儿的姑娘,我自个儿操心。”
……
暮暑一过,天气开始转凉。
到中秋那日,夏日的单衣已然抵抗不住愈发冷凉的夜风。
这夜,陆宜祯多添了件鹅黄色的外裳,同陆琮一道坐在府中的小楼里赏月。
陆姜氏在一旁清点着小菜瓜果,待一切布置好后,才得闲转头朝父女两个的方向叮嘱道:“待会儿你那些同僚好友来了,便叫祯儿下来罢,你们免不了又是要喝酒的。”
陆琮颔首答应了:“这赏月作赋,没酒怎么能尽兴呢?”
“话虽如此,你多少也得存着些清醒的力气,别喝过头了。我大约到戌时了,就给你们端醒酒汤来,你也看着点你那些个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