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回家了也只能拘在高墙里。
陆宜祯一口答应下来, 又伸脑袋望向邻桌的徐宛音:“宛音姐姐去吗?”
“自然要去的。”徐宛音无奈笑道, “毓儿妹妹她可是一大早就拖着我说了这事, 只不过因为今日陆妹妹你是掐着点来上课的, 她一直没找到和你说话的机会, 这才一下课就来拦人。”
……
州北瓦子这段时日最火的一出戏叫《画蛾眉》。
得亏段毓儿有先见之明,早早地订了一个二楼的包厢, 否则她们这会儿恐怕是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从仆使们开出的窄道中疾步行至楼梯口,人群数量终于稀少了些。
登了两级木阶, 陆宜祯忍不住回头望了望,只见大堂中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嘈杂喧闹得不成样子。
“这人也太多了罢。”
进入包厢落座以后, 陆宜祯趴上倚栏,探头朝下看, 看见了还没开唱的戏台子。
“这出戏究竟讲的什么故事呀?为何这么多人喜欢?”
段毓儿老神在在,朝她眨了眨眼。
“总之是一个很好的故事。你待会儿自己瞧便知道了。”
段家大姑娘铁了心不肯松口, 陆宜祯无法,只能转回脑袋,眼巴巴地眺望向底下空空荡荡的戏台。
终于,一刻钟后, 台子边的铜锣被瓦子小厮敲响,人潮鼓噪之声渐渐平息,《画蛾眉》也在一片安静中正式开场了。
“故事要从前朝的平北一役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