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意……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隋意垂眸,浪了浪瓷盏。
洁白如玉的手指搭在白瓷边缘,竟分不清哪个更夺目些。
他没有说话,少帝也不恼。
“也罢,我改换个问法——”
“经此之后,你欲成何事?”
隋意终于抬起了桃花眸,他轻轻地放下瓷茶盏,与轻忽温和的语气毫不相称地,说道:
“自然是让有罪之人自噬其身,万劫不复。”
少帝眼泛笑意。
“睚眦必报,与我所料不差。”
“与表兄的肚量比起来,我自认是不如的。”
这话褒讽意味不明,少帝摸了摸耳朵,大度道:“我就当你是夸我好了。”
他整了整袍摆,站起身,负手走到了敞开的窗子边。
正值日头猛烈,窗外的树石也被晴色切割成了分明的光影两面。
“阿意,我这次抓不到那幕后之人,你说是不是?”
“是。”隋意慢条斯理地给杯中添了点茶,“平州与京城的距离便是一个极好的缓冲。若我是他,早会留好后手,在官府到来之前灭了冯家满门。”
少帝倏地转回身:“你知道他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