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无奈:“吃饭喝水都劳动一堆弟子,他不添乱都是好事,怎可能……”
“婆婆,就这说定了。”浮玉立刻起身跳下椅子,不等住持接下来的话,敲定了此事。
住持忌惮左贵妃因浮玉关注上姑苏寺,又担忧万妃的孩子,在门边望着浮玉。
“明日我就把经书搬来,”浮玉眉眼盈笑,若有所觉回过去,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让他早些听听经文熏陶,也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住持已经沉了脸色。
尽管京中没有传扬开来,但耳闻此事的,都知道是万家抄了全家之后升官嘉奖。
浮玉应该不清楚这是万妃的孩子,然而始终是个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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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持走出门,长叹了一口气。
婆子送他离开,劝解道:“浮玉小师父虽然顽劣一些,但此事也是好心,否则怎会离开寺中精心准备的禅房,到这破败的阁楼来。住持何必烦恼。”
“你和他那些师兄,只到他眉清目朗笑语盈盈,”住持转过身,向虚掩着门的阁楼,“岂知此子狼子野心……”
婆子笑道:“浮玉才垂髫年纪,住持实在是多虑了。”
“不过垂髫,就已经会以势压人,搬出左贵妃来让我哑口无言……”
“兴许只是贵妃娘娘对他有救命之恩,难免有所依仗,无意之举。”
住持又叹了口气,不再多说,走出了阁楼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