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了一眼,不得不说小豆丁很会选地方,就她目测来看,那地方离地起码十几米。
“这有些高了,挂上去有点困难。”
“啊,不行吗?”小豆丁扁了扁嘴,黑葡萄似的眼眸里流露出些许可怜来。“挂的高的话,织女姐姐看得见的话,就会实现了。”
“阿爹去边疆好多年了,都没有回来看我,娘亲说如果能挂到那个地方去,阿爹不久就会回来的。”
江陶闻言一愣,捏着布条的手都有几分僵硬。
她半蹲下来,与小豆丁平视。
“告诉哥哥,你今年多大了?”
“七岁了。”
“爹爹都走了五年了,娘亲和我都很想他。”小豆丁说着说着眼眶一红,却坚强地没有落下泪来。
江陶心情复杂,不免得想起自己那未曾谋面的父亲。说起来她算是清河候的遗腹子,她出生那天清河候被围困至死,消息整整传了一个半月才到了封京城。
她是活了两辈子的人,自然不会戳江夫人的痛处,可江流打小就听别人讲他大伯如何英勇,年幼的他也曾在江夫人面前说过类似的话。
大伯什么时候回来呢?
这问题着实难回答。
而这孩童的父亲是生是死犹未可知,也不好安慰。
正巧路那边有一抹熟悉的玄衣,她眼眸一亮,拉起小豆丁的手便往那边走。
“我看到能帮你挂上去的人了,我们去找他!”
走近些了,她才发现那人身后不远处还有别人,几个姑娘手挽手地行在一起,嬉笑打闹看起来很是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