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偷觑了一下郑流光的神色,对方眉头紧蹙,往日里柔和的气息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化也化不开的忧虑。
莫非,戚百休写的太露骨,吓到了这位水乡来的温柔姑娘?
江陶一边整理今日里要用的资料,一边在心里思忖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她这般思索着,郑流光似乎也做下了什么艰难的决定,手里拿着几张薄薄的纸走了过来。
“江世子,我有一事相求。”
“郑姑娘请说。”
郑流光依旧是那副十分纠结的模样,站在案前欲言又止。还是江陶主动提起那两张纸来,这才打破僵局。
“郑姑娘是要说这几张纸的事情,难道他们之中有谁将作业误交到你那里去了?”
闻言,郑流光的神色好看了些许,却还是愁眉不展,最后她攥了攥手指,似乎为自己接下来要说的内容感到几分羞赧。
“今日讲学,可否匀一些时间出来?”似乎是怕江陶误会,郑流光又在后面补了一句,“我并不是想越俎代庖,只是这几首诗,必须得好好教教才行。”
说罢,她便露出一个分外担忧的神色来,还同情地看了江陶一眼。
自觉小日子过得分外悠闲的江陶对此不是很了解,但总归是知道,戚百休这诗写的不怎么样。非但没有表达出自己的情意,可能还错漏百出,撞在了似乎有强迫症的郑流光手里。
于公于私,郑流光的一顿批评对戚百休都是百利而无一害,江陶自然是答应了。
不只是答应,她甚至大方地拨了一节课给郑流光,让她顺带讲讲诗词歌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