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香料都被她着人扔了,也不知这狐狸精又从哪里求来了东西!若让她知道是谁坏她好事,定然不会让那人好过!
太子解围,季娴自然诚惶诚恐地道谢。
她正要下去,就听得上首那人又说道,“季小姐调香手段了得,不知师从何人?孤近日偏爱香料,可是资质愚钝,一直调不出来,便想寻一位师父来。”
季娴一下卡了壳,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得将求救的眼神投向了江陶。
她这般举动,顾泽栖自然是瞧见了,于是他掩唇轻笑,摇了摇头,又推翻了前言。
“想必季小姐有什么难言之隐,孤便不问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顾泽栖说这话的时候,似乎看了她一眼?
江陶轻摇折扇,若有所思。
这场闹剧算是落了幕,女郎们接着献艺,郎君们推杯换盏,就连江陶也几杯薄酒下肚,将脸色染了个薄红。
时至晌午,女婢行至长公主身旁,附耳低语几句,长公主便叫停宴上献艺,吩咐仆婢将清热解暑的冰粥瓜果送上,又有青衣女婢鱼贯而入,在案桌上落下各色珍馐佳肴。
众人谢过后便提著用食,风声合着难免的碗筷碰撞声,倒也算种意趣。
长公主府上的吃□□致,江陶下了一筷子就两眼放光,一边遗憾自家厨子没这本事,一边手起筷落,不多时便吃了个干净,连甜口的冰粥都没剩下,让周围的一个郎君不由嘴角一抽。
他终于是忍不住问道,“江世子未用早膳?”
光风霁月的公子慢条斯理地用帕子擦了手,这才回了一句。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老子信了你的邪!
那郎君奇怪地看着这位世子爷,终究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