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川椿疑惑地眨了一下眼。
下一秒,她的脸被无情地推到了一边。
市川椿:“……”
妈的,无语。
两面宿傩的力气控制得刚刚好,没有大到会把她头推飞被判定为故意伤害契约者,但足以让她别不过去。
市川椿试着挣扎了一下,无果。
“哈哈哈哈哈!”两面宿傩发出欠打的嘲笑声。
市川椿气得狂骂他幼稚,结果他反而笑得猖狂了,但推着她脸的力气一点也没小,还出言挑衅她:“怎么了?没力气了吗?”
“两面宿傩,你好无聊!”市川椿气鼓鼓地拍了一下木桌,她“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总算摆脱了推着她脸的那只大手。
两面宿傩没有说话,他歪了下脑袋,挑衅地弯了弯嘴角,想看看接下来她会不会被气得扭头就走。
市川椿抓起了他的胳膊,他抬了下眼皮,等待她下一步的动作。
然后,她张开嘴,“啊呜”一口狠狠地咬了上去。
两面宿傩:“……”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咬着他胳膊不放的樱发少女,这一口咬下去,就和她本人一样,不痛不痒但很烦人。
他扯了扯胳膊,却被她抓着没扯动,他不爽地咂巴一声:“松口。”
市川椿咬爽了,她乖乖松口,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两面宿傩盯着胳膊上那个清晰的牙印,周围还有湿答答的口水,他沉默了几秒,再次抬眼时,眼神冰冷如利刃,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市川椿给宰了。
但很可惜,他做不到。
“市川椿。”两面宿傩咬牙切齿道,“你是狗吗?”
“不是。”市川椿一本正经地回答了,她笑嘻嘻地拿起桌上的手帕,替他擦了擦胳膊上残留的口水,“狗咬你需要打狂犬疫苗,但我咬你不需要。”
“……这是你刚才擦嘴的那块吧?”两面宿傩死死地盯着她手里的那块手帕。
“嗯?”闻言,市川椿拿起瞅了一眼,然后她恍然道,“是的诶。”
“……”两面宿傩深吸一口气,反复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要和她生气。
他皮笑肉不笑地朝她勾了勾手指,像招呼小狗似的:“过来。”
“干什么?”市川椿不解地凑了过去。
下一秒,她的脑袋被两面宿傩一把推到了一边,熟悉的场景重新上演。
市川椿:“……”
草。
这人无不无聊啊!?
在停不下的笑声中,市川椿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
“嘭!”
笑声止住了,两面宿傩半掩着嘴,他的嘴角依旧翘起,一副要看看她接下来怎么办的表情。
但他没想到,她居然被气跑了,跑出去前还对他做了一个鬼脸。
他笑得更大声了。
……
这一个晚上是在恶罗王的宅邸过夜的,妖怪侍女们为他们各自安排了一间客房,以供他们休息。
可能是赶路又累又热的缘故,再加上被两面宿傩气得不轻,市川椿洗漱完毕后,盖上被褥没多久就睡着了,这一觉睡得非常安稳,没有再做房子被轰炸的噩梦。
第二天醒来,见市川椿走出了房门,侍女们赶紧把早餐端进房间。
虽然她们也不太喜欢人类,但昨天她和两面宿傩的关系看起来就非同一般,她们可不敢为了这一点点偏见,就得罪那位凶神恶煞的诅咒之王,丢了自己的小命。
侍女们带来的早餐味道还不错,但和里梅的手艺比起来相差甚远,市川椿没吃过几顿他做的饭,口味就已经被他养刁了。
她有些担心之后她回到现代该怎么办,难道她要去绑一个米其林大厨?
市川椿一边操心着不知何时才能发生的未来,一边拉开房门走了出去,正好撞到隔壁同样拉开房门的里梅。
“早上好。”她笑眯眯地向他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