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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肩对着肩,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热?”裴时臣眯了眯眼,客栈的窗户大开,风呼呼的吹进来,怎么会热。

严惊蛰偷眼去看裴时臣,见男人目光盯着窗户看,哂笑一声,顺势往旁边移了一个板凳。

裴时臣顿时了然,一点都不介怀的微笑:“表妹别见怪,我时常在家坐的便是现在这个位置,所以就习惯性的坐了下来,一时没顾及到表妹的不适,还望表妹见谅。”

“啊,没事没事。”严惊蛰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原来是做惯了位置啊,她还以为三表哥人有问题呢。

“我这习惯,府中人都知情,表妹若是不信,日后去了京城便知晓了。”裴时臣落寞的坐好,一边将笋肉和红烧鲤鱼往旁边挪一个位置,一边叹气。

“其实也不怪表妹胡思乱想,我要是表妹,也会怨骂这人是否过于孟浪,男女同席一贯讲究礼节,哪有未婚男女紧挨着坐的。”

裴时臣放在桌下的手指不停的摩挲着自己的宽袍衣摆,上面有关表妹的气息和余温尚在,裴时臣内心满足的喟叹,面上却喃喃自责:“下回我定会注意,坐的远远的,不叫表妹你难堪。”

“不用不用不用。”严惊蛰连忙摆手,不就挨着吃饭吗,她和大哥还经常一个碗抢着吃呢,都是哥哥,没什么大不了的。

闻言,裴时臣没有说话,而是体贴的将笋片和红烧鲫鱼又往严惊蛰面前移了移。

嗅到诱人的香气,严惊蛰食欲大开,拿起筷子夹起一片脆爽的竹笋丢进嘴里。

桌子上安安静静,除了严惊蛰‘格叽格叽’的咀嚼声。

“三表哥不喜欢吃春笋和鲫鱼吗?”

严惊蛰吃的正香,见裴时臣只顾着面前的那碟子蔬菜,忍不住问出口。

裴时臣闻声轻轻的放下筷子,擦干嘴后才苦笑着看向严惊蛰,“国公府规矩甚多,母亲认为我身有世子之位,便不可在宴席上有丝毫差错,故而要求我不许吃不在眼前的菜式。”

“京城还有这种规矩?”严惊蛰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