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雀扑棱扑棱翅膀,小脑袋猛蹭他的手指。
“啾啾啾啾!”
“卖萌也没用。”
话是这么说,青年还是伸手揉了揉小雀软乎乎圆滚滚的身躯,才心满意足地去了餐厅。
……
而贺凭睢早早起来,纯粹是因为给他准备的这个房间居然熏了檀香,也不知道他大侄子是怎么想的。
金碧辉煌的欧式房间混着浓郁的檀香,产生了非常奇妙的化学反应——让他做了一晚上去欧洲传教的梦,无奈早早醒来。
至于贺铭昆,他一点都没有早起的意愿,但是他小叔早起了,他不敢晾着小叔让他自己去吃饭,也只好早起尬笑作陪。
于是就有了眼下这顿早饭。
……
孟听鹤对眼前这碗这碗小米粥非常满意。粥是微烫的,在这种早晨吃正适合。
比昨天的香辣火腿片好多了。
孟听鹤右手边,贺凭睢挑剔地看了一圈,最后勾过盘溏心蛋,慢条斯理地尝了一口。
菲佣站在不远处战战兢兢注意着这头的情况,生怕这位爷不满意。
毕竟这可是被贺少和夫人都反复交代过要好好招待的贵客。
贺凭睢扫了那菲佣一样,眉眼间有些没睡好的郁气,但并没有和菲佣想象的那样挑刺。
餐桌的主位被让给了身为长辈的贺凭睢,贺铭昆和孟听鹤在他下首相对而坐。
这种座位下,贺凭睢的注意力不由得落在了餐桌上那位青年身上。
昨晚打过招呼后,孟听鹤就回房间了,没有多少时间给贺凭睢仔细观察,只能从那短短几眼品出来惊艳。
这会再看他的眉眼,贺凭睢除了依旧感到惊艳,还感到一丝隐隐的熟悉感。
似乎在哪里见过。
……
虽然这打量的不动声色,孟听鹤还是精准捕捉到了。
他侧过头,和贺凭睢对上了视线。
“……”
看人被抓了个正着,贺凭睢也没尴尬,只是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顺手朝孟听鹤举了举杯子。
——虽然里面装的是牛奶。
男人穿着偏正式的衬衫,偏偏一本正经和敬酒一样举杯。
就……有点好笑。
孟听鹤收回目光,转了转勺柄,把碗里最后一个红枣捞起来。
贺凭睢也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轻啧了一声。
气氛有些诡异。
贺铭昆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忍着睡意,小心翼翼地找话题尬聊:“小叔昨晚休息的还好吗?”
不提这个还好,贺铭昆一提起来,贺凭睢耳边又隐隐约约出现了诵经的声音。
他按了按太阳穴:“还好。”
贺铭昆:“那小叔要再住几天吗。”
贺凭睢掀起眼皮看了看他。
他这大侄子,不情愿几乎写在了脸上,还当自己掩饰的很好。可惜那不耐烦的白眼,只要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出来。
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