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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奴似是听到什么有趣的话,竟笑出声来:“你瞧瞧这里,除了我这个伺候我家阿郎的小侍从,可还有别人?”
他挥动着手中的扫帚,唉声叹气:“但凡还有旁人,别说是女眷,是个男人也成,我都不用成日的自己做这些洒扫的伙计,累得我成日里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众人见他拿着扫帚,肩上绑着襻膊,衣袍上尽是扫地沾上的灰尘,像是刚从土里捞出来似的,瞧着甚是滑稽。
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小奴拿扫帚一指,气愤道:“这位兄台,要不你来做这些活计?我敢说,你指定比我还要狼狈。”
那人轻咳两声,扭过头去。
要说这翼国公,确实是有些奇怪,别人家的郎君那个不是妻妾环绕,美姬成群,偏他,跟出家了似的,别说妻妾了,身边连个贴身照顾的婢女都没有,常年只带着两个大男人东瞅西晃的。
最开始,还有人以为他有断袖之癖,便送了他两个年轻貌美的小倌给他,事后被他好一顿揍,差点走不动道。
不好女人,也不好男人,苦行僧过得也不过如此了吧?
马铭点了点头:“既如此,咱们——”
话还没说完,便听正屋的窗杦处传来一声响,隐隐约约,缠绵好似呜咽。
众人立即往那边看去。
小奴立时一个头两个大,他眼珠转动,顷刻间便想出了说法:“哎,怕是那猫又饿了。”
然后一边引着他们出去一边道:“我们阿郎养了只小猫,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饿了便叫,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