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奴又皮痒了,他非得找个机会揍他一顿不可。
......
却说闻灵回了破庙,便关上门,倚在有些漏风的门后轻声喘气。
刚进三月里,夜里还残留着冬日的凉意,冷风呼呼地从破败的门洞里往庙里吹,冻得闻灵打了一个激灵。
她搓搓手,暗道好笑。
自己方才在怕什么?那人若真有歹意,恐怕自己早没了,哪里能全须全尾的回来?
堂堂方家之女,被人几句话便吓破了胆,若是叫阿爹阿娘知道了,必定要好好责骂自己一顿。
想起早已去世的父母,闻灵的鼻头开始泛酸,她已经快要忘记他们的样子了。
她轻呼了口气,压下心中的苦涩,扶着门慢慢站起来。
闻灵在破庙外头捡了些柴火,又关上门,摸索着走到神像后头,将草垛移开,打开包裹,用火石生了火。
火光透亮,立即将整座破庙照得亮堂堂的。
闻灵展开手掌,一只墨绿色的瓷瓶静静地躺在手心。
她不担心这药的成分,这年头,毒药比一般的药物贵多了,像鹤顶红等药效的毒药价值千金,只有宫里和一些顶级豪门贵族才有,寻常人家是瞧不见的。
一般人要是害人,谁舍得用毒药这么金贵的东西,都是一根麻绳完事,再不济给你一刀,既痛快又省事。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拔开瓶塞仔细闻了闻,确实是上好的金疮药。
芍药此时已经醒了,她眼见着闻灵要给她上药,急忙起身拦住:“小娘子,婢子自己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