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要将人胸腔之中的气息抽干,这场亲密到了最后,关瑶被吻得脑子像粥一样渾渾莽莽,两眼发直。
微微回神后,关瑶瞪他一眼:“我刚才是想起身而已,臭流氓!”
水目漉漉,粉面泛春,还软着嗓子绵绵地控诉自己,裴和渊险些分寸大乱。
费了好大劲才让理智回笼后,他摒退心头杂念,抬手给关瑶顺着凌乱的发丝。
未几,关瑶便像被撸顺了毛发的狸猫儿似的,眉眼舒展开来,甚至蹬着足小小地伸了个懒腰。
“周太后没了,你不用去帮着处理什么?”
“早便安排好了。况且这堂事,贺博正自是希望参与过问的人少些,再少些的好。”
关瑶点点头,又道:“说好了的,过几日我要回娘家住一趟。”
裴和渊鼻息一紧,下意识便屈起手指来。
关瑶轻飘飘瞥他:“怎么?这就想反悔了?”
裴和渊喉间轻滑,心下有些挣扎。
即便刚刚结束一场温存,哪怕人正在自己怀中,他仍旧患得患失,惶惶不安。
心潮波动,裴和渊唇角微动,想让关瑶莫要与那宋韫星见面,又怕她嫌弃自己想太多,或是对她存有疑心。
兜兜转转欲言又止,终是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