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做什么?”关瑶好奇。
裴和渊柔声道:“待娘子孕肚大了些,需要软枕垫着。”
“……你倒是有经验。”关瑶不冷不热地评价了句。
她将身子口鼻都藏进被中,只露出一双眼睛来看他,倏尔问了句:“你是喜欢上世的我,还是这世的我?”
“都喜欢。”裴和渊的回答毫无新意。
关瑶白他一眼:“得了吧,要没有上世记忆,恐怕你根本不会在意我。”
裴和渊微作停顿,片刻眸光沉沉道:“国子监后那场落水,娘子已令我……印象深刻。”
彼时他被她步步相近而逼得失足落水,而他被救上来后,她说是给他渡气,可也不看他根本不曾溺水,只是浑身湿透罢了。
那阵他一时脑子发蒙,反给她占去便宜,试问他怎能不气急败坏?
可既是情绪被调动得那样大,本便预示着她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双唇相接的那时刻,二人鼻端触上。直至此时,他仍记得她的唇有多软,她的体息有多沁香。
甚至那扫得他面部泛痒的一双长长羽睫,都令他心头重重一颤,胸间气息激荡浮动。
气息拂过鼻间,胆大的女子伏在他身上,在他唇间生涩且毫无章法地研磨与啜衔,如同在与夫婿温存……
定是自那时起,她的模样已被他深刻印入脑中,否则怎会相隔四年,却还能在那绥林寺中一眼便认出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