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寻我?”邬老太君睨了关瑶一眼。
关瑶点头。
邬老太君仍旧拿眼睇着她,不咸不淡地问了句:“怎么?有事想不明白?”
“哪有。”关瑶晃了晃老太君的胳膊,拉着长音放赖道:“就是想外祖母了……”
邬老太君了然她这撒娇之下的小心思,也不戳破,径直走回院中。
纪宗然与魏氏也各有事去处理,离开前,魏氏还特意拉着关瑶道:“男人是该驯,心中不爽利了便是打骂两句也无甚心疼的,不然他们脑子敞的记不住。可舅母瞧着呀,这裴大人秉性温和,对姑娘家来说是个不错的夫婿,当然最重要的是他把我们瑶儿放在心坎上。”
秉性温和……
自舅母口中听来这么句评价后,关瑶很是无言以对。
若没有“失忆”那出,这四个字安在裴和渊身上许还有些说头,可自打见了那人失忆后的模样,这“秉性温和”四个字,便怎么听,怎么违和。
魏氏自是不知裴和渊过往那些面目的,仍苦口婆心劝关瑶道:“不是有句俗话说百年修得共枕眠么?瑶儿听舅母一句,这气发得差不多,调/|教得让他得了训便见好收了。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可莫要当真败了这夫妻缘,可记得啊?”
关瑶委实不知怎么答,只能哼哼着打起太极应付了几句,勉强把舅母给送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