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愿赌服输,一字千金不能反悔!”开局前,关瑶再度对裴和渊强调了这句话。
“自然,愿赌服输。”裴和渊提了提唇:“也愿娘子记下这句话,莫要反悔。”
“那当然!”论起牌桌上撂狠话,关瑶不甘落了下乘,当即正襟危坐道:“反悔我是你的孙!”
“哗啦——”
骨牌一响,赌局正式开场。
开头几局,相比出手缓慢的裴和渊,关瑶大杀四方,赢得那叫一个志得意满。
可三局过后,关瑶脸上的笑,开始挂不住了。
仅三局,裴和渊便摸清了当中规则,到第五局时,他便吃了关瑶喂来的一张牌,开张糊了一盘。
自这局起,裴和渊开始了翻盘之势。或是自摸,或是天胡,到后两场更似有透视眼一般,新牌到手还未翻面,他便能准确唤出那牌的大小与花色。
到了最后定胜负的那局,关瑶已是输得脸都绿了,心跳逐渐失序,腿都开始打哆嗦。
偏裴和渊也是个坏的,本已迅捷不少的动作,到这局时却又又慢慢悠悠如同品茶一般,摸牌出牌总要斟酌好半晌,弄得关瑶心头的慌越发放大。
余牌已所剩无几,眼看便要流局重打。在关瑶手中抓着个索子,待要出到牌池中时,裴和渊噙着笑,向她投来一道视线。
关瑶心间犯起重重的踢蹬,狐疑地咬了咬唇肉,好一番进退失据后,她终是收回那索子,在牌列中换张万子打了出去。
一声清冽的笑溢出鼻腔,裴和渊毫不留情地推倒了手中的牌,口齿中轻轻吐出句:“多谢娘子喂牌。”
关瑶愕然去望,却见他那一溜花牌中所缺的,正是自己适才打出的那张万子。
很明显,她是被诈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