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在陪完夏老神医后,关瑶想起宋韫星前些时日说有事要寻自己商量,便趁天时还早,让人请了宋韫星来。
待宋韫星来后,关瑶才知他要与自己商谈的,是靖王府的事。
应是念着在青吴时的旧情,靖王府给拘星班递了帖子,道是这月中旬靖王府有场宴要办,打算请拘星班去开台。
“靖王府?”关瑶忖缀了下,答道:“王府摆宴,去的大都是勋戚朝官,这趟要能得他们赏识,自然对拘星班是桩好事。若问我的意见,我是赞成接那帖的。”
论起来关瑶虽占拘星班的股,但管戏班子她铁定是个门外汉,也懒得操那份心,是以在青吴时她便不怎么管拘星班,大小事宜都是宋韫星在处理,她就是个躺着收钱的。
只没想到的是,因为她一句玩笑话,宋韫星就舍弃已经名声大噪的青吴,带着拘星班跟她来了顺安,说是在都城开眼界挣得名气,才对拘星班最好。
这般果敢的追随,关瑶自然也要多上些心,想想法子为拘星班打名气。
说完上头那些,关瑶露齿一笑,又对宋韫星补了句:“若你有旁的顾虑也可不去,总之这些事,还是你拿主意便成。”
宋韫星连停顿都没有,便缓声答道:“东家说的是,那我迟些便给靖王府回贴,接了这宗台。”
见他面容有些憔悴,关瑶便顺嘴问了句:“宋班主可是近来太累了?”
“许是近来编排新戏,睡得晚了些。谢东家关心,我无碍的。”被清灵灵的眸儿直视着,宋韫星耳尖薄绯隐隐。
神色微晃间,他不着痕迹地避开那视线。
打小待在戏班子里的人,即使是私下里坐着,腰板也是如劲竹般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