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真不是我教的!”关瑶一时堂皇,下意识解释道。
“裴公子!”夜风送来女儿家的娇声呼唤。
打眼一瞧,是陈嫦。
都是要入寝的时辰了,她还打扮得花枝招展。
满脑袋的金钗步摇,喷香的头油味被夜风一扬,比关瑶方才喝的那口汤还要冲鼻。
陈嫦小跑着,到近便朝裴和渊福了个身,指着丫鬟手中的藤盒道:“这是我亲自熬的醒酒汤,里头放了糖渍的青梅,应该不会酸口,我特意给裴公子送来。”
“仙姑——仙姑——”今夜格外兴奋的灰鹦鹉又开始聒噪了。
陈嫦被这声给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是鹦鹉在喊后,嫌恶地看了眼:“什么野畜生,神神叨叨的。”
说完,许是察觉自己表现得有些粗鄙,又假意扬起笑夸道:“鸟儿训得真聪明,可是这位公子的爱宠?”
“是梁伯的。”关瑶张目觑了眼那藤盒:“这醒酒汤只有裴兄的么?我与梁伯也饮了些酒,不知可否向陈大姑娘讨两碗来吃?”
陈嫦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笑:“不用讨,本来就给你们都备了的。”
湘眉自然是个灵的,不待关瑶示意便强行去接那藤盒:“小的替几位谢过陈大姑娘了。熬这醒酒汤已是受累,怎能再劳陈大姑娘多走几步?”
“哎你!”送汤的机会被人截走,可碍于仪容,气塞喉头的陈嫦只能干瞪湘眉一眼。
她不走,关瑶也不动,大剌剌地杵在原地,还要问她一声:“陈大姑娘还有事?”
当然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