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关于裴和渊的生母,流来传去有好几种说法。
有说是那女子是伯府以前的丫鬟,被老伯爷占了身子后珠胎暗结,因那霍氏容不下人,便被老伯爷安排到外头去养着。
有说是老伯爷在烟花之地一夜放纵,才有的他。
更有甚者,直接臆测老伯爷占了他人的妻……
各色猜测纷纷纭纭,而不管是丫鬟之子还是流莺之子,抑或是后头那个令人匪夷所思的“私通子”,对裴和渊来说,他的出身既是个谜,也是个污点。
只他生母早已不在人世,老伯爷在世时,那嘴也是跟焊了铁似的,只认裴和渊是他的种。
相传裴和渊的眉眼与老伯爷极为相像,因而倒也无人质疑这一点。
而便在方才关瑶才知晓,她夫君前七年都是生活在岭南。
岭南较为闭塞,气候也不算好。她的夫君,幼时应当是受过苦的。
一联想到这些,关瑶便泛起阵阵心疼,再看向裴和渊的目光中,不自觉地多了几分怜爱。
触到那样的目光,裴和渊微扬眉骨,转开的面容,却如雨后云块般滞板。
套马的声音响起,该启程了。
马车重新腾动,湘眉几度欲言又止,还是压低声说了句:“小姐,奴婢记得好似顺安城郊,也有条振兴街……”
“有么?”关瑶愣了愣:“我倒不大记得。”
“是有的,虽偏了些,但奴婢确实去过。”湘眉佐证自己的话后,殷忧道:“奴婢总觉得有些怪,郎君会不会是……”
关瑶正抚着灰鹦鹉的冠羽,闻言笑道:“亭阳和顺安相距千里,振兴街这样的名字也并不罕见,夫君定然当真信了我是亭阳人士,想与我聊叙几句的,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