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哥”
林丞宴面上笑容温和,在夜里也难掩他清俊的面容。
邢惊迟“嗯”了一声,走过去和林丞宴一块儿往院里走,随口问道:“就你一个人巡查?”
这院里夜里照明并不是很好,毕竟他们以前也不会碰上加班的事。路边就亮着几盏幽幽的灯,在这枝叶繁茂的院间实在是很不显眼。
路上光影斑驳,两人脚步都很轻。
林丞宴笑着解释:“他们在巡查,我去接诺索。这段时间每到晚上那家伙就喜欢跑去东院,好像很喜欢那只猫,说了两天不管用就由着它了。”
邢惊迟蹙了眉。
他了解工作犬,显然林丞宴这话是瞎扯的,他压根没想拦着诺索。阮枝曾说过觉得林丞宴眼熟,而林丞宴对阮枝的态度也令人琢磨不透。
他们之间会有什么关联?
从后院到东院这段路并不长,他们两个人腿又长,没几分钟就到了。各个院都亮着光,只东院的光格外漂亮一些,阮枝在院门前挂了一盏小灯笼,上面是她自个儿画的元夜图,很美。
这灯笼还是邢惊迟给她做的,他动手能力一直都很强。
说来也好笑,阮枝原本没想做这灯笼的。是某个周末她起来揉面粉,原是想做点吃食,揉着揉着忘了竟又做成了浆糊。这做浆糊用的是家里的水,也不能用在工作上。
阮枝想了想,干脆拉上邢惊迟,两个人一商量,做了几盏灯笼出来。一盏放家里了,一盏在院子里,还有一盏被阮枝送到三藐寺去了。邢惊迟由此明白顾衍对阮枝来说有多重要,以前只觉得可能只是比对林千寻亲密一些,但这一次不但林千寻没有,连阮梅琛都没有。
三盏灯笼,三幅画。
院子里进人的时候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诺索和三花,它们俩正凑在一起玩球球呢,多是诺索让着三花,它更像是一个沉默的守卫者。
诺索竖起的耳朵动了动,往院门口看去。
三花也甩着尾巴往外瞅了一眼,不像诺索一直盯着院里,它瞧了一眼就继续玩球了,对门口进来的两个男人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阮枝和刘奕华是在邢惊迟进门后才一起抬头看去。
说实话,这两个人男人站在一起,实在是赏心悦目,一个冷硬,一个清俊。看起来像是全然不同的类型,但在灯光下一样耀眼。
“邢惊迟。”阮枝先喊了一声邢惊迟,才去看林丞宴,“林队长。”
刘奕华也跟着喊:“刑队长,林队长。”
他们这片儿,不管是东西南北院,都是喊林队长。阮枝一个人喊林丞宴也不太好意思,就跟着他们一块儿喊,喊着喊着也习惯了。
林丞宴站在门口没进来,他看着邢惊迟进门后才弯唇对他们笑了笑:“快下班了吧,我来接诺索回去。辛苦了。”
他这些天一直是这样,过来接诺索,说一句辛苦了,然后就走。多的话一句都没有。
朱教授还暗地里嘀咕过,说着小伙子看起来温温柔柔的,但却不好接近。也幸好他们的工作没有交集,只是偶尔碰个面。
今天也是这样,说完林丞宴朝他们点点头,看了眼诺索。
原本还在玩球的诺索立马咬住绳子朝林丞宴跑去了,一人一狗踏着月色离开。
刘奕华收回视线,继续和阮枝一块儿处理最后的收尾。他们两个人已经习惯了,邢惊迟进来多数都安安静静的,自己找个地儿一坐,或是溜达去墙边看看上面挂着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