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窈还是摇头。

江远再次补充：“你知道我有多受不了那个味道。”

季窈翻了个白眼，想气他又实在说不出口。

到底是为了她奶奶。

“或者，你选择和我复婚，搬回别墅住。”

季窈不再客气：“继续做梦吧。”

谈话不欢而散。

江远不想破坏现在的气氛，缓和说：“你再考虑一下，我不会逼你的。”

季窈疲惫点头，江远站起身，把身上的衣服披在季窈身上：“我送你回去休息。”

夏天的半夜依然有人在外面飘荡，车流却少了很多，空旷寂然的马路，永远橘红昏暗的路灯，季窈迷迷糊糊靠在椅背上睡着，再醒来已经到了楼下。

“我睡了多久？”

江远冷寂低沉的传来：“没多久。”

季窈摸出手机，时间才过了一个小时。

却觉得很漫长。

她把身上搭的衣服还给江远：“我回去了。”

“不请我去坐坐吗？”

“不了，我屋里有猫。”

江远皱了皱眉，想到那个猫，犹豫了一下问：“你很喜欢猫？”

季窈点头：“是啊，除了狗和你，其他的我都很喜欢。”

江远把车熄火，靠在椅背上，话题跳跃：“你和我复婚的话，我不介意你养猫的。”

为了季窈，他可以忍受那只牲畜。

季窈想开门下车：“我替我家金金谢谢你了。不过……”

车门打不开，季窈把到嘴边的话吞咽回去，“江远，开门。”

江远闷笑的声音传来：“我不想开车回去了，在你这里过一夜，明天一早送你去医院怎么样？”

他懒散侧过脸，大有和季窈僵持在这里的意思。

“我很累。”

他很少露出这么脆弱的时候，强硬手段之下，也才不过二十七岁的年纪。

季窈沉默。

江远看在眼里，他突然起身慢慢靠近，季窈不由往后瑟缩一下，“你是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季窈紧紧闭眼，江远笑意在她头顶慢慢散开：“我只是给你开开车门而已，你在期待什么？”

下一秒，江远吃痛捂住鼻子，季窈碰的一声合上车门。

严雪给她留着房门，问季窈：“外面是谁？”

“一个疯子。”

江远在车里自嘲一番，从车厢里找到胃药，慢慢吃下。

季窈跑去开窗户，见江远的车驶向远处，才放下心来，严雪在后面似笑非笑。

“看什么呢？”

“啊。”季窈心虚，有些语无伦次解释：“我看看他走了没有，就那个今天麻烦他了，不想欠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