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之前抑郁症,我强行让许家除名肯定会让她复发,我现在就在网上说你出你的身份,你看这样行不行?”
季窈冷笑:“不用了,我对回许家没有一点意愿。”
“……也好。你二叔从国外回来了,你爷爷让你过来聚聚。”
短暂的沉默之后,季窈说了个好。
许文知道他说不动季窈,就拿出来许老爷子压她。
她盛装打扮到许家,最近接连回来,让她对这个地方仍然生不出一点好感。
别墅内一片热闹,许武和他妻女正和许文寒暄,许老爷子坐在主坐,时不时插上几句话。
她一到来,许武的女儿许盛夏连忙起身,乖巧的叫了一声:“姐姐。”
“你好。”
季窈回以微笑,见了老爷子堆起笑容叫了一声:“爷爷。”
“回来就好。”许老爷子头发花白,大热的天还套着一个马甲,眼睛泛着精光,精神矍铄。
“你爸妈糊涂,已经被我教训过了。许家以后不会有许晨雨这个女儿,你该改姓了。”
季窈刚坐下,许老爷子就砸下来一通,她直视回去,语气坚定地说:“我还和之前的态度一样,不会改姓的。”
许老爷子目光锐利瞪过来,季窈避其锋芒,却不甘示弱地挺直腰背。
“也好。”半晌他才同意,季窈这孩子是脾气性格最像他的,一旦决定就绝不回头。
多好的助力,偏偏被许文给推远了。
“你二叔二婶以后就在国内常住,你多走动走动。毕竟是血脉至亲。”
“是。”季窈投桃报李,许老爷子是她唯一尊敬的许家人,仅仅因为他给季奶奶联系过医院。
许文和杜如冬明明在自己家里,却像个透明人一样。杜如冬更是心不在焉。
许盛夏一脸天真凑到季窈身边,在她耳朵边嘀咕:“姐姐,许晨雨那个讨厌鬼终于走了,我最喜欢姐姐了。”
甜腻腻的香水味冲到她的鼻子里,季窈脸上梨涡不变,第一次对味道有了反感。
上次过来,许盛夏还是许晨雨忠实的小跟班。
“对了,过几天有个慈善晚会,窈窈你也过去一下。”
许老爷子状似无意提起,“盛夏这孩子在国外长大,很多礼仪都不一样,到时候你多带带她。”
又是一个不能拒绝的选项,季窈胸腔内的气窜来窜去,很久才化成一口浊气吐出来。
百无聊赖吃完饭,季窈挂着最得体的笑告辞,一出门就卸下所有的伪装。
烦躁地上车,挑了一首最热闹的音乐,开到最大声,才肆无忌惮地喊了出来。
许武回到房间,对正在敷面膜的胡秋说:“不能让许晨雨就这么离开许家。”
“为什么?”胡秋不解回头,“许晨雨走了季窈不就能回来了。”
“只有许晨雨时不时出来蹦跶两下,咱们才能更好拿捏季窈,她就会需要咱们。老爷子今天说了什么,让她带着盛夏去慈善晚会,什么意思还不懂吗?在老爷子心里,季窈不简单。”
这些弯弯绕绕胡秋不懂,许武说什么她应什么,两个人商量到半夜才睡。
一周之后,慈善晚会上灯光如昼,穿着黑色马甲的侍从穿梭其中,主办方正围着江远喝酒,门口处传来一阵骚动,时不时有人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