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应下,说:“是。”
天气最冷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气候在逐渐回暖,但算起来,离除夕也不过过去了一个月而已。
朝中一连平静了几日,但谁都知道这只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前兆。
只不过文官向来是不管这些事的,武官却又各自矜持着,在旁人面前不愿意表露出来自己的立场,一个个神神秘秘,把好好的一个朝堂分裂成了好几派。
段云舟站在朝臣的最前面,却又像是游离在所有人之外的,冷眼看着各人各自算计,却半句话也不说。
可他冷眼旁观,别人却不愿意轻易放过他。
铺垫了将近一个月的计划终于开始蠢蠢欲动。
这日朝上,蒋颐忽然朝段云舟发难,当着诸位朝臣和皇上的面,指责段云舟这摄政王当得不称职,城门外已经冻死了好几个人,却都不见有任何处理。
小皇上一脸迷茫地瞪大了眼睛,显然是什么都不知道,他震惊地问:“竟然会有人被冻死了吗?”
蒋颐朝他拱了拱手,正经道:“没错,皇上。外面天寒,寻常的百姓们被单衣薄,自然不能完全抵御寒冷。今年又多地闹雪灾,南方也不大太平,朝中本就该减免税收抚慰百姓,如今却让百姓在京城门口冻死,这岂不是在打咱们朝廷的脸?”
秦策颇有些愧疚地说:“都是朕的错。是朕不够关心这些百姓。”
蒋颐忙道:“皇上年纪还小,自然是还做不到面面俱到,可如今的大梁乃是摄政王在全权把控,眼下出了这么大的问题,臣自然该找摄政王。”
这话倒是说的有理,但是谁不知道,最近的朝局段云舟的参与感极弱,反倒是蒋颐,处处都要插上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