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之后,宫女想接过阿瑶手里的帕子去换洗,阿瑶却递给蒋安宁,说:“不如表姐帮我去换洗吧?”
自方才一进来,蒋安宁的脸色便始终不大好看。
阿瑶其实不大不明白她为何忽然变了脸,因此才有这一番试探。
果然蒋安宁没有接那帕子,反而沉着脸问:“公主殿下是在羞辱我吗?”
阿瑶问:“怎会,既然来侍疾,这些不是该做的吗?”
蒋安宁没说话,阿瑶故作讶异道:“怎么,难道表姐以为自己只要给皇上递递水、喂喂药,然后看着宫女忙前忙后就叫侍疾吗?”
看她的表情,大约就是这么想的。
阿瑶道:“既是伺候皇上,自然要辛苦些。”
蒋安宁却甚是不满,可她连辩驳的时候也温温柔柔的,她道:“殿下何苦这样糟践人,我是什么身份公主不是最清楚了吗?”
她言语间有浓浓的自傲。
阿瑶不知道是不是蒋氏许给了她什么条件,才能让她天真地说出这话来。
若真是如此,那她果然是蒋氏的亲侄女。
蒋安宁见她不言语,以为她是听进去了自己的话,便接着道:“公主虽是民间长大,但也该了解一些皇室的规矩。”
她不赞同地看了一眼阿瑶刚给秦衡擦过额头的手,说:“伺候人这些事,可都是底下人做的,公主金枝玉叶,又怎能这样自降身份。”
阿瑶一时间有些无语。
蒋安宁又道:“还有一点便是,公主只是个女儿家,又已经订了婚,该算是外人了,眼下却衣不解带地守在弟弟床前,实在不成体统。”
她用的是说教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