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舟抬了抬眼。
禹回道:“今日,宫中仿佛有个宴会。”
段云舟拧眉:“我怎么没听说?”
禹回不好说得太直白,含糊道:“反正,京城里所有二十岁上下的,尚未定亲的,模样好看的,才干出挑的,世家清白的官宦公子都进宫了。”
他话里每加上一个形容的前缀,段云舟的脸便黑上一分。
偏生他又加了一句:“除了主子。”
段云舟的脸已经铁青。
话都已经说到这儿了,傻子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了,段云舟气极反笑,问:“是她办的?”
禹回摇了摇头。
段云舟脸色稍稍平复了一些。谁知禹回又补充道:“是皇上的意思。主子,您要不要去?”
段云舟觉得十分荒唐,握着书页的手指狠狠一攥,半本书都被他划破,他阴沉道:“没请我,又何必去自取其辱?那女人已经和我没关系了。”
禹回:“是,属下明白了。”
一炷香后。
段云舟忍无可忍地扔开书册:“备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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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入了夏,御花园里的桃花都开了。
嫩色的花瓣随风扬起又落下,簌簌铺满了青石板路。